“哇哈哈，好臟啊！”小包子覺得很好玩，“第一次見這麽臟的，瘋子爺爺是不是很久很久沒有洗澡了。”

“那是一定的，沒人給他洗。”林鴻銳說，“兒子，你要多澆點水，把這些泥沖掉，對，就這樣……”

父子倆人一個搓泥，一個澆水，配合的很默契，不過，還沒有給瘋老頭搓完上半身，一桶水就用光了。

林鴻銳正要出去再換一桶水，這時秦天昊提著水桶進來了，“是不是該換水了？”

“你來的剛剛好。”林鴻銳笑著點頭，“小黑怎麽把你找回來的？”

“別提了，差點把我的褲子咬掉！”秦天昊臉黑地說道，“以後不準再讓小黑去找我，我要將它關籠子裏。”

“叔叔，做人胸襟要大，小黑只是偶爾調皮一下，還是很可愛的，你幹嘛要這麽兇它。”小包子說。

秦天昊沖小包子幼稚地呲呲牙，轉而看向坐那的瘋老頭，“哥，他真的是我爸和陸叔的戰友嗎？這麽神奇嗎，居然被我們給撿到了。”

“當然是了。叔叔，你都沒看見，瘋子爺爺有多麽聽爸爸的話。”小包子說，“超乖的，讓他安靜地不動，就真的不動了。”

秦天昊將信將疑地點點頭，“要我幫忙嗎？還是我出去等著？”

“你來舀水，讓小包子出去歇歇。”林鴻銳見兒子小臉通紅，熱的都出汗了，心疼他。

“來，給我吧。”秦天昊揉了揉小包子的腦門，一摸一腦門的汗，也心疼他，“累了也不說，小小年紀就知道逞能了，真不知道隨了誰。”

“隨我自己。”小包子微微昂頭，將水瓢給他，很酷地丟下這句話，推門離開。

“這臭小子，主意真正。”秦天昊又氣又笑道，“以後估計家裏沒一個人能治得了他的。”

林鴻銳深感讚同，“哎，對了，秦叔什麽時候調過來啊？”

“要到下個星期。”秦天昊說，“東北那邊說是要交接工作，不能立刻過來。”

“等秦叔來了，應該可以認出來田大爺是誰吧。”林鴻銳也有些不確定地說道。

“有這麽一塊疤，可能困難吧。”秦天昊看著瘋老頭臉上和身上的傷疤，心裏也很不是滋味，“他的瘋病能治好嗎？”

“不知道，這個要問秋月。”林鴻銳嘆氣，“希望能治好。”

“有嫂子出馬，我是非常有信心的，只要肯花時間，一定能夠治得好。”秦天昊說。

林鴻銳笑了笑，沒再說話。

耗費了四桶水，花了一個多小時，林鴻銳總算是給瘋大爺洗幹凈了，他自己的胳膊和腰也要累死了。

“比端一天的槍還累呢。”林鴻銳呼出一口氣，“不過，看著這一地的灰，再看洗幹凈的田大爺，還是很有成就感的。”

秦天昊沖他豎了豎大拇指，“不錯！”

給瘋大爺換了一身幹凈衣服，將他從洗澡間領出來，林鴻銳讓他坐到客廳的沙發上，“媳婦，你把他傷口重新包紮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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